庚子初秋,雁栖湖畔,科学院校舍。一夜寅时,熟睡,忽有蚊虫嗡嗡之声,乱拍,蚊去,然嗡嗡之声久久不去。少时,似有睡意,然耳边又起嗡嗡,再拍,蚊虫又去,其声亦久久不去。少倾,又有睡意,耳边嗡嗡又至,如此反复,难寐。
同室之友亦辗转难眠,问之,答曰:“蚊虫叮咬,痒至难眠。” 遂起身,开灯,其示蚊虫叮咬之包,手,臂,腿,足无一幸免,皆留蚊虫杰作。
吾二人苦蚊久矣,故全屋寻蚊,欲逐一灭之。白墙之上,一小虫落定,薄翅针喙,腿如发丝,是蚊也。屏息,手起,掌落,抬手,墙上唯留一点红,快哉! 然亦有黠者,彼时虽静卧于墙,当余抬手,忽而远逝,拍而不得之情似蚊虫叮咬之痒,噪矣!
床首至尾,二人来回寻蚊拍之,每灭一蚊必耀之。饱腹者墙上留红,未食者仅留身躯之影,偶有逃者,然来回折返亦可再寻之灭之。如此,各灭十数只,蚊虫难见,可睡矣。